一只daedra

谢尔格拉究极无敌单推daedra!!
莫提男友粉,要听莫提每天晚上叫我chief才能睡着。
骑了好多墙,在推荐的时候一定会发癫写无脑同人女言论(最近屏蔽的好厉害连骚话都没法说😭

[莫萨莫]吟游者之旅(3)

ooc预警!微be预警!魔幻背景,天才诗人莫和坠落神明萨,童话风|ω•`)

莫扎特失去了他的七弦琴,萨列里失去了他的双重冠,他们遍体鳞伤,蓬头垢面,乞丐似的从南国的森林中走出。

但他们两人的心情还是那样欢喜,萨列里开始学着像莫扎特一样歌唱眼中所见的美好,而莫扎特用荆棘给萨列里编织了头冠,和他头上缠绕的桂冠对应,两人像双胞胎一般默契又和谐。

他们一路上欣赏美景,编写歌曲,鸟兽虫鱼皆为他们的歌声陶醉,一切都和谐完美,但萨列里的歌中藏着他对人的喜爱和好奇,莫扎特的歌仍在怀念那至美的神国。

萨列里有意无意地引着莫扎特走向城镇,希望有更多人能听到并理解他们的歌。

他们到了卡尔克萨。

那里商人往来,手工业者和农夫匆匆忙忙地在集市上走过,城市中没有欢声笑语,只有金币间的碰撞和讨价还价的吵闹。

“这里的空气弥漫着铜臭,安东,卡尔克萨没人能理解美。”

但萨列里执意要进入城市,他说,即便是他人冷嘲热讽和辱骂,他也会欣然接受。毕竟,萨列里已经被抛弃被背叛无数次了,他对人善于伤害其他人的特性已经习以为常。

莫扎特只能答应他,他们走进城中,众人冷漠地避开乞丐一样的他们,莫扎特在集市上寻到一块空地,找了垫脚的东西,站在上面开始他的歌唱。

他讲述了极北之地的冒险,讲述诗人寻到的塔,讲述吟游诗人和落魄贵族之间的友谊,他歌声洪亮,感情真挚,从不在这城市落下的鸟儿也在房檐驻足,映着莫扎特的调子歌唱。

人们低下头,像是为莫扎特感到羞耻一样匆忙避开他。

“听听他的歌吧,他唱的多么好听,你不想生活中充满美好吗?”萨列里试图挽留那些行人,可他的手被拍开,被推到地上,有人辱骂他,威胁他要叫来卫兵。

莫扎特停止歌唱,扶起萨列里。莫扎特也面有戚色,他何尝不想让其他人理解自己,每个人都需要他人的认可,超凡的天才仍需要伯乐赏识,不然金子只能永远埋于沙砾之中。

“会有人理解的,沃尔夫冈,你是神呀,讲述那神国的美景!他们会好奇的。”

莫扎特点点头,他唱起神国精致的大理石廊券,缟玛瑙铺设的地板,伸手可及的星辰,流淌时伴随乐声的喷泉,和在其中跳舞歌唱,永远快乐的神明。

萨列里看着莫扎特,那桂枝束住的金发才阳光下璀璨闪耀,身材高挑匀称,被划得破破烂烂的紫色衣衫仍旧带着飘逸超凡的气质,他脚下穿着草鞋,却比任何精致的皮靴都要美丽。

看啊,这就是降凡的神明。

这次有人们停下来了。

“你说,神们整日唱歌跳舞,不会累吗?”

“他们不休息,不吃面包吗?”

“又唱又跳有什么快乐的啊,他们喝得到美酒,倚靠得了舒服的椅子吗?”

男人们冷嘲热讽地留下话语,兴致勃勃的女子凑过来,询问莫扎特衣服上别着的是什么花,抚摸他的脸和胸膛。

莫扎特耐心地应付着女子们,萨列里看见有人卫兵过来了,只得推着莫扎特走出女人的包围,钻进一个阴暗的窄巷中。

“看哪,我的歌一个金币都不值呢,倒是我这身体,比我的灵魂还受欢迎。”莫扎特的笑容失去了活力,萨列里顿感愧疚,他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。

他们饥肠辘辘,没有野果供他们食用,甚至水也只能购买。萨列里让莫扎特在这里暂歇,他去讨要食物和饮水。

但是,他走过一家又一家,那些人都拒绝了他,大部分人甚至见到他肮脏破旧的样子就直接关上了门。

他遇见一个个冷漠而忙碌的人,心中未有怨恨。

每个人对于美的定义不同,莫扎特追求的是遥不可及的未知之美,是凡人无法掌握的滚烫灵感,世人皆能感知美好,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理解或是需要。

商人与工作者眼中的美,是金币闪亮的光泽,是面包出炉时的麦香,是机器有节奏的齿轮咬合,他们并不是唾弃遥远的璀璨星空,并不是厌烦遥远之地的奇妙冒险,他们只是在乎近处的,渺小的美好。

而对未知和真理的渴求会摧毁一切。

他回到集市上,学着像莫扎特一样唱歌,但他唱的不是对终极之美的追求,而是打油诗和庸俗的小调。

很快,有人在他身边聚集,他们因为萨列里滑稽的诗歌发笑,闪亮的硬币投到他的面前。

当他说自己必须去照看莫扎特时,有人拦下了他。

“你很有天赋,为什么要跟随那个疯子啊?”这个陌生人问他。

“因为他是神,是不该在凡世存在的天才,他拯救了我。”萨列里对此没有任何疑惑。

“你竟然真相信他说的鬼话!前几年我听别人说那疯子在北方用他编出的假话祸害闺中少女,没想到你怎么也被蒙了眼。快走吧,你不明白他骗了你吗?”

萨列里一时疑惑了。他倒是懂得谎言,但他还不懂眼见为实的道理。在他离开塔之前,他对世界上一切的了解都来源于书本和他人的言语,他相信莫扎特是神,因为没有人对他说莫扎特“不可能是神”。

“可我相信他,他的天赋也是显而易见的。”

陌生人怜悯地瞥了他一眼。

“那些脑子有问题的人总会在某些方面天赋异禀。”这个陌生人啧了一声,给萨列里一枚金币,“买一件能穿的衣服吧,带那疯子去不远处的萨尔纳斯,疯子会在萨尔纳斯混的不错,那里的贵族就喜欢听这些疯言疯语。”

萨列里谢过这个陌生人,为自己和莫扎特买了衣服,还有足够的水和干粮。

此时已到傍晚,萨列里背着成堆的东西,跑到莫扎特身边。

莫扎特睡着了,等萨列里推醒他,他喃喃地说他要离开这里,他要回到故乡。

萨列里给他食物和水,莫扎特不客气地狼吞虎咽,他自己也跟着吃了不少,人类改造自然的造物制出的产品味道让萨列里惊奇,他爱上了这些美食。

当他拿出衣服,萨列里谎称这是其他人施舍给他的,但莫扎特不想换上这衣服,他觉得那紧束的袖口的腰腹是一种残忍的折磨,他厌弃一切会把他囚禁的东西。

但萨列里穿上后,感觉到的是温暖和舒适。

夜晚,寒冷袭来,城市比森林更加冷漠严酷。莫扎特哆嗦着身体靠在粗砺的墙壁上,萨列里看不过去,搂住他为他取暖。

莫扎特在萨列里怀里睡着了,萨列里想起陌生人的话,一时有些茫然。当然,就算莫扎特不是神明,他也不会在意,因为莫扎特把他从黑暗里救出来了啊……但那是现在的他。

万一他变了呢,像孩子变成大人,又像大人变成老人,那时,他会不会像陌生人一般嘲讽莫扎特是个疯子?

彻夜未眠。

第二日,萨列里早早地叫起莫扎特,他说要去萨尔纳斯,他相信那里有人会理解莫扎特的歌,知晓他超凡的天赋。

他们用数月到达了萨尔纳斯。

这是一座庞大的城市,城中满是欢声笑语,贵族坐拥巨额的财富,但却不把这些财富埋藏,而是尽情买来美酒和食物,漂亮的家具,还有宏伟的建筑。当然,大部分的钱财他们给予那些优秀的诗人,乐手,画家,剧作家,建筑家,还有演员。

这里的每个人都会作诗,就算你在街道上行走,你也能遇见趴在地上作画的画家,人人热爱艺术,热爱美,他们的脸上永远洋溢着欢喜和愉悦,每个人都在为满足贵族们的喜好挥洒自己的天赋。

当卫兵得知莫扎特和萨列里是吟游诗人时,他们得到了盛情的欢迎。又有一些作家和乐手说着萨列里不懂的专业词和笑话,推着他们走向高台。

他们俩站在台子上,下方聚集着满眼期待的观众。

莫扎特也并不怯场,他唱起他的歌,那是追求终极之美歌,他的歌声饱含期许和哀伤,彷徨游子,除了歌颂家乡的美好,还能如何?人们鸦雀无声,崇拜地看着他。

当他唱毕,众人皆欢呼起来,他们拥抱莫扎特,称他为举世无双的天才,把他推到国王面前。

莫扎特自此成了萨尔纳斯的宠儿。

人们喜欢他,即便无法理解他的歌,无法像他一样追求终极之美,但他们喜欢他。

莫扎特说的每句话都被作家记录,画家为他的诗作图画像,被他废弃的俳句也被有心人收集起来。贵族们把成堆的宝石和金币堆砌在莫扎特面前,还为他送来最漂亮的女子。

莫扎特并不厌烦这样的生活,他人的喜爱和崇拜让他欣喜,他愿意看到更多的人理解自己。

而萨列里,他作为莫扎特的朋友也被众人优待,他的歌也被人欣赏。陈年的美酒,让人看了就食欲大振的美食,精致华美的衣服,宽敞明亮的房屋,听不懂但觉得可笑的笑话,漂亮又可人的女子……他逐渐沉浸在这样的生活里。每个人都喜欢他,没有人会背叛他或把他丢弃,他感觉幸福又快乐,与此相比,世界中那些未曾见过的未知,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。

这就是他的神国。

看看这里,这里乐声和舞蹈从不停歇,每人都幸福快乐,和神国有什么区别呢?

但莫扎特很快就又想离开了。

莫扎特在哪都是这样,他在哪儿都不满足,他人的理解和喜爱只是调剂,阳光与美景只是兴趣,他心中真正所求的是最终的美,而为了达到神国他不畏惧任何肉体的折磨和精神上的苦难。

萨列里祈求莫扎特停留,让更多的女人缠住他,让他无法从这漆黑的欲望中脱身,让莫扎特像自己一样沦落。

可莫扎特一次次提起离去,却总是无法拒绝萨列里的请求。

年复一年。

莫扎特的倦怠和疲惫都写在了脸上,他还是戴着那顶青嫩的桂冠,他的头发还是那样耀眼,他紫袍飘逸,虽然皱纹爬上他的脸颊,可他仍与年轻时别无二致。

他还心心念念着他的神国。

萨列里,他奇迹般地没有一丝衰老,时间无法摧毁他的身体,可他变得空虚,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,他失去继续写诗唱歌的能力,甚至开始遗忘早年时与莫扎特的经历。他羡慕且嫉妒莫扎特,羡慕他不朽的天赋,嫉妒他对生命和未知的无限渴求。

终于有一天,在莫扎特向他提起离开的时候,萨列里说:“离开吧,莫扎特。不用管我了,我终究还是违背了誓言,我无法像你一样去追求不存在的东西。你真的自以为是神明吗?你听过其他人在背后怎么谈论你的吗?你只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凡人,你编纂的故事没有人把它当做真实。萨尔纳斯的人喜欢美和幻想,天才莫扎特的歌只是正好应了他们的喜好而已。”

莫扎特难以置信地望向萨列里,他的眼神逐渐黯淡,崩溃,像水晶碎裂,他整个人也失去了精气,他晕倒在地上。

萨列里没想到莫扎特的反应会这么大。

他一直都不知道,莫扎特的心有多软,有多容易被信赖和喜欢的人所伤,莫扎特早已厌倦这里,但他不想看到萨列里的痛苦和悲伤,所以他暂时放弃自己的追求,选择陪伴友人。

在萨列里说出这恶毒言语的时刻,莫扎特为萨列里做出的一切妥协,浪费的一切时间都失去了意义。

萨列里有些后悔地把莫扎特安置到床上,他想在莫扎特醒来后道歉。

可第二日,莫扎特消失了,从这座城市中消失了。

萨尔纳斯失去了天才莫扎特,萨列里失去了他此生唯一重要的友人,永远地失去了。

萨列里陷入自责和悲伤之中。

萨列里向来访者打听莫扎特的去向,任何消息都不放过,逐渐,他耗尽了钱财。

人们开始指责他,说是他逼走了天才莫扎特,他被逮捕,被囚禁,被示众游行。他从不反驳,任何罪责他都承认,萨尔纳斯的人也对他失去了兴趣。

国王把他流放,让他此生再也无法踏入萨尔纳斯半步。

萨列里向北方走,莫扎特不知道世界是个环形,萨列里相信他会一直往北方走。

他成了乞丐,他被人殴打,辱骂,饥一顿饱一顿,夜里也无法安眠,可他的思想不再空洞,他的生活逐渐充实,莫扎特填满了他的心。

他想着找到莫扎特,告诉他一切隐瞒的真相,从此他们之间将再无间隙,他们会像过去一样在大陆上行走,甚至回到塔中,去寻找那终极之美。

这个美好的愿望就像莫扎特的神国一样熠熠生辉,近乎不朽。

萨列里打听到了关于穿着紫袍的疯子的消息,他知道自己在逐渐接近莫扎特,他也越来越快乐。

某天,他遇到一位年龄过百的长者,当他问起莫扎特时,那位农夫不像其他人一样描述一番,再评判一番,而是很干脆地说:

“莫扎特死了。”

这位衰老的农夫亲手埋葬了莫扎特。

萨列里不敢相信。

农夫带他到了田垄旁的山丘顶,一座石刻的墓碑立在那里。

上面刻着莫扎特的名字。

农夫在莫扎特的坟墓前说起一段故事:

在九十多年前,这河边的村庄有两个平凡又快乐的孩子,他们的父母都是农民,而他们也会成为农民。可有一天,其中一位孩子突然发了疯,说自己是从天上坠落的神,他不认自己的父母,也不认自己的伙伴,跑了出去。

而在九十多年后,已经衰老的农夫在家的旁边看见了少年时的伙伴。他已经快记不得他的样子,但那快乐的神气和疯癫的样子他一眼认出来了。

于是他问:“你是沃尔夫冈的儿子吗?”

这个看起来年轻又漂亮的人停住了脚步,他看着衰老的农夫,说:“我就是沃尔夫冈。你是谁啊?我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地方我如此熟悉……明明我一直向着北方走,我怎么又回来了?这是哪啊,老先生,告诉我这是哪?”

农夫告诉这位年轻人他所知道的一切。

告诉他,沃尔夫冈.阿玛多伊斯.莫扎特并不是坠落的神,而是一个农夫的孩子,发疯的乞丐。

紧接着,听到这一切的沃尔夫冈倒下了。

他失去了呼吸,失去了心跳,他头顶的桂冠枯萎,衣袍朽坏破碎,他永远地死去了。

农夫在他们曾经一起仰望星空的山头埋葬了这位年轻的伙伴。

萨列里不相信农夫的故事,他执意要求挖开坟墓,年迈的农夫拦不住他,萨列里疯了似的用手刨开坚实的泥土。

当他渗血的手指扒开棺椁时,莫扎特那依旧年轻漂亮的身体安静地躺在那里。没有腐烂,没有一丝变化,甚至嘴角还带着永恒的笑意。

萨列里止不住地流泪,他想搂住莫扎特,可当他碰到莫扎特的身体时,他想起了一切,莫扎特也彻底化为飞灰。

那坠落的神不是莫扎特,是萨列里呀。

萨列里失足坠入云端,他的记忆被云给夺走,身体落到凡世距离神国最近的地方——那座塔。

那在云中飘荡的记忆,随着雨滴,落到了凡人孩子的身上。那记忆成了孩子的记忆,属于神的灵性让他永不衰老。

而神的身体被困于结点,不完整的神无法脱离世界的循环,除了找回记忆,萨列里永远无法回去。

看,这就是这么一个可笑的故事。天才一生都活在神的玩笑里,而神自己也浑然不自知。

现在萨列里完整了,可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一切。

萨列里从空中收集了莫扎特已经腐朽成灰的遗骸,装进小盒子里,他逐渐飞起来,脱离世界的循环,回归神国。

神们甚至没有发觉他的离去,这些强大的精灵非常健忘,也不太在乎陌生人的感受,他们和莫扎特一样快乐,但心并没有莫扎特那样细腻柔软。

萨列里成了神们中间唯一不快乐的那个。

他把莫扎特的遗骸做成宝石,安放到天幕上,他希望所有追求美好和幻想的人们能认出这颗星。

这是一位在追求美的道路上死去的天才,这是未达到真理就已然合目的诗人,他的死并不是结束,他的人生也不是玩笑,萨列里相信世界上存在这真正的属于莫扎特的神国,他在其中舞蹈歌唱,永远快乐。

而在人和神心中,他将被铭记,成为永恒。

作者瞎bb的后记:

写到后期的时候脑洞直直地向《月亮与六便士》那边跑,但这里的吟游诗人莫并不是不顾一切追求终极之美(神国)的人,或许正因为他心柔软,他爱着萨列里,所以他会在追求美的路上死去。反正开头就想写死莫莫了(别打我)……

剧情内容还是有一点儿小暗示的,嘿嘿嘿

还有诗人莫的天赋并不是神的记忆给他的,他是天生就有这份天赋,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,萨列里的记忆拯救了他,让莫扎特从一个可能一辈子都在田里干活的农夫,成为一个名扬世界的疯子+天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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